“最后一题,为避免双方认为我不公,比文或者比武都好似不妥,如此我便出下两道题,可由你们自身来自行选择择其一,如何?”
莫成的声线偏冰冷而肃穆,像染了天峰山的雪气,声音很年轻,但同时也很沉稳,不像这个年龄能够练就的镇定从容,并且他好像对于这种凌越于众人之上的讲话司空见惯一般。
他抱剑而立,临于峰尖浪口,衣袂飘飞倒有种疏发狂野的气质,但是形而不动岿然自静,又令他带着一种“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漫不经心。
梁公应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他表情徒然一僵,一双赤幽的双眸猖獗了一下,表情明显暗沉下来,可眼下他却不能再徇私而向莫成暗示些什么,于是唯吐出一口粗气,沉声道:“莫成,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便出题吧。”
对于钜子的这个关门弟子,梁公不敢托大亦心有忌讳,先前他曾私下与他谈过话,本以为他会听他的“建议”,却不料他明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主意大得好,直接越过了他行事。
他到底想干甚至?
莫成朝梁公点了一下头,他拿剑尖顶了顶头上的帽帷,拖长了一个“嗯?”字,似在现场思考,这时所有人的心情都顷刻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不会吧,这莫成大人竟如此任性,什么都没准备直接来个当场出题?
还真是江湖我莫哥,人强路子野啊,他对待这“钜子令”的未来三年归属也太过草率了吧!
就在众人怀惴着不安的心态观望时,很快莫成便拳掌相合,平稳的声线带上了一丝笑意道:“这第一题嘛,不如便是谁先将我头上的这顶帷帽给取下来,便算哪一方赢。当然,我是允许他使用任何手段都可,只要能将帷帽从我的头上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