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百里沛南沉吟道:“不如……让相伯先生亦来替你看看诊吧?”

陈白起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想笑地看向沛南山长。

讲老实话,她的确想再见一见相伯先生,可男身的“陈焕仙”还不曾见过相伯先生,亦与相伯先生不曾有过交情,只怕这人难请来。

“山长,算了,焕仙这无病无伤的,让人家相伯先生过来瞧,只怕大材小用了。对了,姒三呢?”

百里沛南虽不赞同“陈焕仙”认为相伯先生来给她瞧病是大材小用,但听闻她问起姒三,便起身道:“他在给你熬药,你先躺着,我这便去给你端来。”

“什么药?”陈白起奇怪道。

“伤药。”他瞥了一眼她的伤手道。

估计是给她看病的秦宫太医给开的。

陈白起道:“焕仙身上有伤药,不必那么麻烦了。”

“你……”百里沛南讲了一个字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便又重新坐了回来,他静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没看陈白起,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这静谧而慢慢弥散开来。

陈白起动了动屁股,想坐起来,又怕沛南山长不高兴,她转动了一下眼眸,便道:“山长,秦王已答应给我们一次会谈的机会了。”

本来陈白起以为百里沛南听到这句话会很高兴,但实则百里沛南的脸上却不见任何高兴,反而一下便沉下了脸。

“焕仙,你可记得你曾与为师讲过,让为师多珍重自己一些,不可轻视自己的生命。可你呢,你可曾有珍惜过你自己?”

他一口,便是一顿严厉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