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白起则与百里沛南乘另一艘乌篷船。
稽婴问道:“君上,这畲三娘被打捞上来没有?”
赢稷负手立于船头并没有说话,他凝视着湖面,矜贵泰然,湖是静的,蓝天白云静静的织在这幅画卷上,唯他一抹黑深沉静静地伫立着。
“这对师徒倒挺有意思的,不如……将他们留下来?”稽婴视线一转,便看到百里沛南与“陈焕仙”两个上了另一艘船。
“怎么留?”赢稷抬眼,这才开了尊口。
微风习习,少年水澈明净,青年稳雅得体,这师徒站在一块儿,沿着一泓湖水驶过,风华更胜天月,空濛而悠远。
见君上也对这对樾麓师徒感兴趣,稽婴自告奋勇道:“这事儿好办,交给我吧。”
赢稷凉凉看了他一眼:“此事无须你,丞相还是先将墨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稽婴惊道:“墨家之事如此棘手,君上还是交给子岸吧,我这般文弱书生不太适合与这群武夫打交道。”
赢稷懒得跟他辩驳,直接问道:“楚国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这布棋三年前便着手布置了,自然是……”稽婴眉目俊逸,唇边一丝浅笑,含笑不语。
“那棋子可还安份?”
“他不安份又能如何,如今楚沧月已多少对他起了疑,只待三年前的真相一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