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有传言,新王凶残暴佞,杀其弟害其父,利用强权方能登上王位,日后登基只怕民众会过得更加暗无天日。

满脚踩满泥浆、午时烈日下耕种得一身汗水的佃户,那一张黝黑的愁苦脸上难展,哀叹地讲述着,陈白起听完,便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青天地上,黄土在下,你只要心存希望,何愁看不到未来美好的日子。”

“可新王……”到底畏惧王权,农汉抹了一把汗水,不敢直言,只能哀声叹气一声。

陈白起指了指耳朵,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你不妨亲眼看看这新王登位后,你这片田土、你这方天地有何变化再行言论。”

农汉从小没读过书,周围的人都是一群泥腿子,自然对陈白起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却抓住了几个字眼理解:“郎君是说,这新王不像这传闻中那样?”

陈白起见他当真乃一大实在人,也不与他兜圈子了,直白道:“这新王乃公子稷,我曾与他见过一面,他面相的确挺凶的,可这民间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他面相凶但人却不一定是个坏人,至少对于他的臣民他不至于十恶不赦,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陈白起尽可能用一些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他听,让他明白,让他能够理解。

“郎君此话当真?”憨黑的农汉一听,搓了搓满手泥垢的手,顿时惊喜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句话他是实实在在地听懂了,别的话嘛……估计他也就听个大概明白。

这些庄稼人可不懂什么叫做骗人,当然也不会骗人,他见陈白起穿着一身代表上层人氏的士袍,模样精致又漂亮,便当成贵人一般捧着敬着,她怎么讲他们便怎么信。

因此,他从没怀疑过眼前这个少年郎君是如何与新王相识,这少年郎君讲的话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