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苦口婆心劝道:“与你有小小仇怨的乃家师,再说当时受伤最重的我,主公便不能放过一众无辜的樾麓师生吗?”

一听她提及手上的伤势,孟尝君便皱了皱眉,他站起身,抓过她的手,掰开她下意识蜷缩着的手指,看了看那横亘于掌心的那一条粉红疤痕。

“这伤……可会妨碍平日生活?”他眸光忽暗忽明,淡淡问道。

陈白起笑道:“无事,将养将养哪怕不能恢复如初,但好歹五指俱全,只是不能抬重物罢了。”

孟尝君闻言嗤笑一声:“可我怎么听闻黑老的力量一关你好似过得十分轻松?”

陈白起一汗:“那只是……用了手腕的巧劲。”

本想博取点同情,却没想到一下便被拆穿了,还真是尴尬。

孟尝君面无表情,沉默地盯着她手上的伤口许久,方口吻十分勉强道:“放过他们是不可能,不过……可以谈条件,若他百里沛南能替本君解决好秦国之事,再好生向本君道歉,本君方会考虑放人。”

陈白起一听,既惊讶又惊喜,她赶紧道:“那焕仙便谢过主公了。”

孟尝君抬眸看她,眯了眯眸:“你果然有办法联系上那百里贼子,好,这次看在你面上,漕城一事我可暂且放下,只是你须得回答我几件事情,且必须据实以告,不可有半句谎言。”

陈白起心虚了虚:“何事?”

她好像知道……他要问些什么了。

孟尝君放开了她,目光似闪着异样的光茫,深深浅浅令人难以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