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措辞还挺坚决的。

陈白起一见其内容,顿时只觉头痛。

她叹息一声,便揉了揉额心。

她暂时还没有想到法子能让孟尝君放了樾麓弟子,可这事由山长掺手,事情只怕会再次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该怎么办呢?

春寒料峭,夜深愈是苦寒若冬,在外面站得久了,陈白起感觉手脚冰冷。

她放了小白继续去盯哨自家山长莫乱来,便返回庙中。

将手中指长的帛布扔进火中,“噗”一下布帛便卷曲变形,被烧成了灰烬。

“不如……这次便玩个大的吧。”

陈白起盯着明亮摇曳的火光,眸色愈发深长。

——

翌日,天晴而蔚蓝,旭日东升,薄雾渐浅。

姒姜靠在铺垫厚实干草的墙角醒来,便看到了站在庙门口的陈白起,她一袭白袍素净颀长,墨发飘逸,红光在身前,将她的身形轮廓晕成了模糊,也镶了一道光亮的金边。

她面向门外那片广袤天地,背对着他,飘飘欲仙,在阳光的重托下似能主宰整个世界。

这时,万籁俱寂,突然有了一声林漳鸟叫,划破这片寂静。

陈白起感觉到身方动静,掀睫悠悠回过头,看向醒来的姒姜。

姒姜一时竟有些狼狈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