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此人既认那孟尝君为主,偏又要留在百里沛南身边,是否太过矛盾?”

要知道这两人可是都恨不得手刃对方的仇敌,而被夹在这中间,只怕两头都不讨好,她到底想做什么。

讲完了一会儿,他发现身旁之人并无反应,便疑目瞥去,却发现他面目迷登登地,盯着下方那百里沛南那弟子入神。

这些年来,楚沧月少见他这般失态神色,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男子被连唤两声,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楚沧月时目光有些迷茫怪异,他指着“陈焕仙”,甚至话出口时还有些语无伦次道:“你瞧着,觉不觉得他好像一人,不对,难道你没有……”

楚沧月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询问时,却听那男子像忽然惊醒过来一般,眼底那乍现而盛的光芒一下泯灭掉了,他转过头去,生硬地改口道:“他若有本事要救下寿人,那自是最好不过。”

他定了定神,不让自己再表露出多余的神色,只道:“无论他想做什么,我等只要等待时机即可。”

楚沧月闻言,不置可否,却多心地扫了他一眼。

方才他究竟察觉到了什么,竟会这般失魂落魄?

而那男子说完,便又专注地朝那个叫“陈焕仙”的少年看去。

实则,他已经拼尽全身的力量来克制面上跳动的激动,他试图让那颗鼓跳如擂的心脏冷静下来,好好地用脑袋去思考一下。

为何他在第一次见在那百里沛南的徒弟时,他的心口处会忽然一阵一阵发烫,就好像……好像当初那人留在他心口上的那道消失的烙印又开始重新复苏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