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

边跳,那两个巫师也边唱着。

他们的声音不男不女,不老不幼,像鬼魂嘶鸣人间的叹息,远远扬长,金石充耳,有种刺入神经的尖锐。

“啊啊——”

“好痛,我好痛——救救——”

“救、救我——”

“呜呜——阿姆——”

“我不想死,救、救我,呜呜——”

歌声之中,伴奏的还有火中孩子独特的尖锐童稚惨叫嗓音,已虚弱至极,渐渐无音。

一声一声,杜鹃泣血,皮开肉绽,整片火红的天空仿佛也在这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而底下的那些民众则一下接一下,不知疲惫地膜拜着高台,或者是高台上邪师口中的“神”,他们嘴里欢呼着,兴奋着,那颤抖激动的身躯,像正在参加一次欢祭的大典一般。

“烧!烧——”

“烧掉一切污秽——”

“去吧,你们是去陪伴神,你们去了,所有人都能够活下去了,神才会庇佑吾等……”

一声一声,恶毒而狠辣的诅咒,撕心裂肺,他们眼底映着火通通的火光,神色甚至比火中的孩子更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