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恶言相向,就像小男孩面对自己喜欢的小女孩总爱扯她辫子惹哭她一样幼稚无措。
等人都挤着墙壁退开好几米并转过身后,她便替沛南山长解开交合的衣领,露出两翼优美锁骨,他已经开始出现呼吸困难了,陈白起强迫着他睁开眼睛,不让他闭上,让他注意听着她的声音。
“呼吸!不要急,跟我的节奏,来,吸——吐,吸——吐!”
所幸沛南山长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糕,他也想自救,所以他在混乱中听见了陈白起的话后,便反射性地跟着做了。
见他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并没有再昏厥过去,陈白起便伸手握住他手,他的手是那么地冰冷,潮湿,像雨林沼泽中腐烂的树枝。
“山长!山长!”她喊着他,想让他给她一点反应。
但他却像整个人陷入梦魇当中,身子发着颤,下唇咬得死紧,喉中溢出一种痛苦、微弱的嘶吼,陈白起眼见他对她的喊叫没有反应,忍了又忍,便贴在他耳廓里,叫道:“百里沛南!百里沛南!”
这声量她是有控制的,并不会传很远被人听到。
沛南山长一震,蓦地睁开了眼。
他的睫毛密又长,眼球灰蒙蒙地依旧阴霾找不着焦距,却多了一层荡漾的水色,但深处却爆炸出一种锐利的光,像要射穿什么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