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摘果子似的,摘了一树的果子,还能等明年开花再结果,可若将果子树根都给拔了,岂非搞笑?
“什么卵什么鸡的,老子听不懂。”这次暴徒小首领没有装糊涂,他是真没听懂。
当然,没听懂的绝不是他一个人。
陈白起愣了一下,便吱唔了一下,笑了:“嗯,不懂,那尔等何身份?”
暴徒本不想回答,却见陈白起嘴边笑意加深,不知为何周身一寒,想起她之前几个犀利问题,怕她再吐出什么“惊人之语”,便咬牙切齿道:“俺们没有什么身份,现在就住在北荒那边儿!”
或许被逼急了,为了取信于她,他不由得多加了一句来证明自己真的是纯正的本地土匪。
“据我所知,从北荒过来漕城是需要渡过一条小江,这时节无船无舟,尔等何以会全身干爽?”陈白起目光从他身上绕了一圈,慢吞吞问道。
这气候一件冬季湿衣,哪怕挂太阳底下晒一天都不见得会干,更何况这湿雪天气,时阴时晴,她不相信他们身上会这么快就干爽了。
那暴徒面色一变,显然没有想到陈白起一下便问到点子上了,方才他们早就编排好的说法露出的破绽,连他们自己都忽略的问题她却一下就注意到了。
陈白起没去过北荒,但她有漕城地图,这北荒就是淄临漕城不远,有地图显示陈白起自然这中间隔着一条浅水的江面,中端最深,约成人半身高,平日里两边过往都是直接下江而渡,淹不死人,所以无船无舟载行。
“罢了,尔等不为财不为食,专程来杀这些普通的村民,想来是因为某些人的命令吧,他们让你们屠杀这郡无辜的村民,想来价值也不是他们本身,而是他们……”
那暴徒小首领猛地一下抬头,盯着陈白起,陈白起的眼睛也一直注视着他,盯注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像吐气一样缓缓一字一句道:“隐藏的东西吧,是什么呢?物品?哦,不,人?也不是,那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