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条手臂或一条腿被人挪用了。

或许是对于经常不经主人同意挪用它人肢体自用的尴尬行为,穆青阳才会对陈白起一些问题有求必应。

这次醒来,除了一张过分俊媚的脸过界了,还有一条冷冰冰的脚直接伸进了她的被窝内取暖。

陈白起冷笑:“……”她是供人取暖用的汤婆子吗?

她也从一开始的惊吓、尴尬、恼怒到如今的见惯不惯了,她一掌将他的脸给推开,再一脚将他暖了一夜还冰的腿给踢开,便听到穆青阳呻吟了一声,便一把将被子拢上脑袋,睡意朦胧中,不满又可怜兮兮地呢哝着什么转过身去。

当男人当久了,陈白起觉得属于女人那一部分已经渐渐在丧失了。

陈白起抚额轻叹。

她准备起身,却突然听到一声悠长而肃穆的声钟声回荡在宿舍排房上空。

咚~咚——

陈白起仔细辨认,一长一短,朦胧而沉闷,似千重鼓声叠加的响鸣。

这是什么?

这时,之前一群还闷头大睡的学生一下便通通惊醒,面尤带惺忪松怔愣之色,穆青阳亦一翻而起,他扒了扒乱槽糙的额发,面色严肃而沉思。

“怎么了?”陈白起见同舍的师兄们都一个激伶开始起身穿衣叠被,神色匆匆,便向穆青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