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公子宣。”

姜宣略有些受宠若惊,他立即向着沛南回一礼:“山长莫与宣如此客气。”

沛南山长舒眉含笑,扫了一眼陈白起,又看向姜宣:“不日收到齐王的信涵交待,只疑道你不曾上山,却原来在一众士子中啊。”

姜宣不好意思一笑,收起了一身的桀骜不驯,恭敬道:“宣顽劣,令师长切莫报上,如此欺瞒山长是宣的不是。”

“能凭一已之力上登高台,公子宣自当是才华出众,何谈不是。”沛南山长温言道。

虽说沛南山长一直温言细语,但姜宣总感觉这压力成倍锐增,简直快扛不住了。

这时陈白起忙上前救场,她道:“方才多谢山长替焕仙说话,另外,焕仙想向那阴氏郎君当面致谢。”

沛南山长顺声看向陈白起,目光若高山流水,虽清澈流萤污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他暂会留在这樾麓书院一段日子,毋须着急。”

陈白起一愣,半晌方道:“山长是说,这……楼上的人都会暂时留下?”

沛南山长颔首:“嗯。”

陈白起黑眸愈深,这样说来后卿也会暂时留在樾麓书院,只是……亦不知道他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有句俗话叫无利不贪早,说得便是后卿这种人,还有种人去哪儿哪便是血雨腥风,说得也是后卿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