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瘸子?”
孟尝君亦注意到了:“之前见他倒算正常,莫非腿受了?”
袁平不以为然,但见孟尝君替他辩驳,他自是识时务,便不出声反驳。
倒是樊信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头道:“非新伤,怕是旧疾,且观其行走之态,怕是伤在骨骼处。”
孟尝君听了樊信的话,仍旧紧紧盯着下方吹埙少年,但手上握紧的力道逐渐放松,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斋茶居阴氏青年头戴幕蓠,一身黑纱罩体凭栏而立。
他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瘸腿少年,他不在乎少年的容貌与缺憾,只关注着他吹奏之乐。
他身边的托器侍从亦不因少年的面貌吸引,只因他尚比不得他家郎君之貌,只是这少年所奏之乐,颇为新奇而独特,这般吹埙吐息方式与乐调,着实令人……赞叹啊!
“郎君,非阴氏子弟。”
阴氏郎君静静聆听半晌,便从怀中取出一红陶埙,他垂眸啧叹,轻轻以指腹抚摸其面纹理轮廓:“若非此等场合尚需避忌,倒愿与他共奏一曲……”
托器侍从猛地回头,将从少年身上的视线拽扯回郎君身上,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愿?
郎君竟用了这样一个希冀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