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口后感觉并不怪,便也接受了。

陈白起却觉得“陈焕仙”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被人喊出了“好听”的感受。

“姜宣。”她柔和一笑。

陈焕仙的长相本就是那种干净通透的讨喜,原来因其孤傲自赏之态掩盖了其中的亲和之色,如今这般毫无防备一笑,却跟那眉梢眼角都绽放了花儿一般,令人心中不由得变得轻软。

姜宣一时看入了神。

“你腿有伤?”姜宣垂下眼,不看她的脸,只看着她的腿,问道。

陈白起颔首。

“哦,那你跟那原乡县的朱氏曾有过节?”之前御璟台上发生的事情,姜宣亦在,正巧也看在眼里。

“不是过节。”陈白起微微一笑,语气十分微妙,姜宣撇了一下嘴角,端是不信她的说辞,却又听她道:“是有仇。”

姜宣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原来一个人在说“恨人”之时,亦能够笑得如此令人沉迷。

他不禁寒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焕仙,你怎么学会盲写的,闭上眼,连笔、墨在何处都难以辨别,何况于竹简上书法。”姜宣扯左扯右,憋了许久,终于将他最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

陈白起心道原来他特地来与她“打交道”,是为了这一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