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陈焕仙是何人?一看便知此乃那市井生长之寒门子弟,谁会认为他会有什么样好的家世,“差”与“劣”是一定的,哪怕他将他踩入泥底,在此处的名望士族亦不会对他有任何侧眼。

但他却不是,他们朱氏本是原乡县士族,此番暗处究竟有多少人盯着、看着,若他这般口无遮拦不知轻重,别人要“打杀”的不是那寒门子弟,便是他了!

上“登高台”的机会人人争之,人人都在避露其短,他倒是好,生怕其劣迹斑斑引不起那暗处巡视的中正官的注意一样,德性丧失地在此处胡乱嚷嚷,喧哗取众。

别外,朱岂亦怪朱春山的父亲将他给宠坏了,连基本的眼识都无。

“表舅!”朱春山被朱寻冰冷的眼神镇住,他咬紧后牙槽,瞪向“陈焕仙”的方向,心中着实不甘本已被他趋撵走的“陈焕仙”会在此地出头。

他好不容易将他给打压下去,岂可再有让他翻身的机会!

“陈焕仙,你既来此地,可敢与我一比!”朱春山肥墩的脸一抬,阴声阴气道。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问道:“何比艺?”

比什么?

见朱春山已冷静下来,朱岂便放开了他,退至一旁不再插话了,这文斗乃是士人常行之事,若以这个来比输赢,既符合身份又不失文雅气质。

朱春山拧眉想了一下,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便比书法!”

别的不说,朱春山自幼学习书法,并请得名家溪风先生在家辅助悉心教导,再加上平日里家中严厉管束在此多有下苦功,朱春山的字亦曾在私塾中是数一数二,因此他自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