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面的孟尝君亦不开口了,但他四周围的人都像凝固静止了一样,方才热闹的亭中一下便安静下来,他们感觉到不自在,便一个个从亭上都用一种十分锐利仇恨的眼神紧盯着陈白起。

不识好歹的小儿!敢驳了孟尝君的面子!

被这样多的人使劲盯住的陈白起,面皮再厚,也觉得皮痛。

只觉令这孟尝君心中不畅,实乃大大地罪过。

而此罪在她。

……冤死她算了!

“贵君可是觉得身边无人可用?”陈白起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她身边没有人给她助威胁迫,便不指望他先开口打破僵局了。

孟尝君晒着阳光,撤下袖袍,懒斜了她一眼。

“何以看出?”

当然是连她这种才绽露一点头角的小虾米他都看得上,还想要带回封地好生培养一番,必然是身边养的废物太多,想着干脆自己“养”一个用得合心顺手的算了。

当然这是陈白起心中的腹诽与猜测,而这话,也不能这样直白道出,还得稍加修饰一番。

陈白起仰起面容,阳光下的脸干净剔透,有着清除一切污秽的清澈动人的眼神:“世人凡事皆求最好,但其实这只适合普广大众而言罢了,实则真正独特异行之人,他所需并非一定是最好的,而最为适合的,最能懂他心思之人,如千里马与伯乐,无伯乐则无千里马一样道理,后世世人皆知千里马,却不知,若无伯乐,这千里马哪能被世人得知最好?”

孟尝君一听这话,细细一思索,方才的意兴阑珊淡了,顿时坐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