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好说歹说还是谈掰了,她心中既是气愤遗憾,又是郁闷奇怪。

这个陈焕仙怎么病重醒来之后,整个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真是撞了鬼神了!

这没有了以往的尖锐颓废,万事自弃随意,如今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坚持自强,且神色饱满,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最终事情无果,伍婶哼嗤着鼻息,气涨红了脸,只狠狠撂下了一句“你终会后悔的”,便一跺脚,转身离去。

陈白起坐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伍婶的话良久,大约未时左右,牧儿便满身泥巴地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高大黑森模样的男子。

“兄长,牧儿回来了!”

伍婶走时门没闭上,而陈白起因腿伤暂时动弹不得,因此牧儿清脆欢快的声音便直接在门外清楚响起。

陈白起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笑了一下,却见牧儿小跑地冲了来。

“兄长,怎么门开着,是不是有谁来了?”他神色略为紧张,并左右环顾。

陈白起摇头:“没有人来,方才风大,门没掩实便吹开了。”

小牧儿这才“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这时,跟在牧儿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也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