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曾经便是将一件重要的大事相瞒他阿姆,而阿姆亦因此事与他分亲闹了整整几年的别扭,险些闹得夫妻情份断绝,因此勋翟方有此一劝。

楚沧月闻言,面朝暖阳和煦的湖面,表情蕴了几分复杂:“对于她,本君并无把握……”

这话虽说相当于自语,但凭勋翟与吴阿的耳力,自是听得清晰。

他们一下便沉默下来,同时亦有几分讶异跟受宠若惊。

讶异的是,眼前这个充满彷徨之意的人,并不似他们平常所识的那个英明果断的主公,只是一个陷入情思而犹豫寡断的男子。

而受宠若惊,只是因为主公竟然会找他们谈感情的烦恼,这简直就是拿他们不当外人啊。

“主公……是否已向陈三表明了心迹?”吴阿猜测道。

想起在疢蝼秋社那一吻,楚沧月只觉心情如那波光粼粼的湖面,随风而褶皱抚平,再吹皱再抚平,他略为不自在地瞥开眼,语气古怪而沉闷道:“她至今……并无回应。”

而且平时待他的举动行为,仿若如常般自在平和,半分不似对他情意深种的神色。

这令他既困惑又气闷。

勋翟一听这话,便不得不替陈白起喊一声冤了,他道:“主公,陈三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

吴阿连忙打断勋翟的“喊冤”,他笑嘻嘻道:“主公,倘若不确定,何不趁眼下这联姻一事尚末定准时,先与她互动心意,如此一来,哪怕有联姻一事,亦不会妨碍你与她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