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快浇完了!”
“石来!”
“坏了,投石器被赵军飞石砸破了几架!”
“躲箭!”
城楼之下虽然尸骸遍野,但城楼之上亦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此时两军都杀红眼了,根本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还有一股焦臭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如今攻城与守城变成了一场持久战,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便能够胜出。
一开始登城的赵军刚一攀上城墙,即刻被数名沧月兵蜂拥上前持刃当场斩杀,但因一时不慎,又被赵军后方弓手射杀,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军虽损失惨重,但沧月军的防守亦相对缺了不少空位。
是以,坚固的稳定局势渐渐产生了变化,攀爬上城墙的赵军是越来越多,云梯倒了一架又扶一架,铁沟拽于墙体蹬跳,飞箭如蝗,沧月军本就因为兵马不足,如今缺一个便少一个,很快战局变成由几名攀杀上来的赵军对战一个沧月军,寡难敌众。
由于沧月军人手的调配分散,上有抵御奋杀,下要坚定驻兵,顾此失彼,从云梯累累爬上的赵军变成一大串屎壳虫杀不尽,所有将领都分散各处浴血愤杀,勋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铁枪尖所指,若火星喷焰,遍体杀意吞吐,直刺串几人推送下城墙,但长时间高密度的战斗令他汗水满面,体力耗尽,他一枪推送朗声道:“格老子,滚下去!”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两军士兵两眼发红,口中铁腥生苦,欲加地愤怒与暴燥,忘乎所意,战意越聚越狠而战势也越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