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入内再说吧,人多口杂。”姬韫左右一顾,提醒道。

陈白起暂不与姒姜先搭话,她见他们都一涌而出来接她,却不见一向视她如珠如宝的陈父赶来,于是问姬韫:“父亲呢?”

姬韫一滞,眼神略微闪烁,久久不语。

其它人一时亦不好回话。

“他在哪里?”陈白起蹙眉,追问道。

姬韫知道这事瞒不住,只得无奈地告诉她:“自从知道平陵县被楚国割据后,他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陈氏祠堂内,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陈白起将马缰递给巨,道:“我先去看看他。”临走前,她看向姒姜,严厉地警告了一句:“你别逃,这事还有圜转的余地,我既说了收容于你并签了契约,便绝不会食言而肥,你且信我一次。”

姒姜一直低靡而委顿的面容傻怔了一下,接着莫名眼眶一红:“陈三,你煞有其事说这么一番话还真感动到我了,我估摸着光当你的下人你还是亏了些,干脆我一并连你房里人都当了吧。”

所谓“房里人”,只有男人才有这一说,女人哪需要什么房里人。

“你长得这么美,我才不要,万一哪一天你红杏出墙了,我才真亏。”陈白起顿时失笑。

姒姜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瞪圆,似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尖,喷道:“我这么美你都不要,你还真傻。再说我安守本份的紧,出墙是你们娘儿们才干的事,我才不会呢。”

“这可说不准,你啊心思多得很,我果然还是喜欢模样老实本份的,你阿则免了,爱祸害谁便祸害谁去。”陈白起嫌弃地朝他摆摆手,便拎着衣袍朝祠堂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