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之乐,必然是不同的,请。”
“卿既以乐赠友人,那友人便以药赠伤友吧。”
他之话尚余音绕耳,记忆犹新。
她以为凭他们之间差距甚大的身份再见之时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然而其实再见亦不过月余,只是这一次见面,他定然不会再对她说——陈三,你便清唱一段诗经的关雎予我可好。
陈白起虚芜淡然一笑。
故人兵戟相见,实为一件憾事啊。
战鼓擂,风声吼,赵军践踏的烟土飞扬已被风气卷残散去,雷鸣般行进声渐渐弱了,立于城楼高处的陈白起仅扫一眼,便转身就走,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却听到下方传来一声震耳发聩的喊声。
“陈三——”
她脚步一滞。
……是在喊她?
“陈三——”
她转头,朝城楼下一看,正对上戚冉昂仰着头,那一对刀刻般犀利招子,似火矩般炙热烫人,一片战意轩昂。
果然,是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