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荆国李相府,贺玉山再次带着品匡登门拜访,李相相比于第一次热捻了许多,而且,大皇子已经同意召回大荆国气象团。
那贺玉山来的就绝对正是时候,谁让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李相思量的很有道理,如今大皇子正是拉拢人脉的时候,抓住了神庙,若是再抓住气象团,那么,大皇子在大荆朝廷就稳了一步。
“李相说的是,我们贺家一定以叱王族马首是瞻,一定拼尽全力气管理好一方百姓,不让大皇子忧心。”贺玉山此时坐在下首,可是神情之上已经冷静许多,说出的话也流利许多。
“贺家主别着急,本相得现在大皇子面前提点一番,然后再找机会,让你见着大皇子。”齐相说着,可是私心了还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薛尚书7女婿,一个实打实的老实人。
“是是是——一切有劳丞相做主。”贺玉山立刻点头应道,堆着笑朝着自己的二儿子使了个眼色。贺品匡立刻站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个盒子来。
“贺家主,我当你是自己人,你这是干什么?”李丞相立刻厉言正色,更是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贺玉山立刻拉住了李丞相,声音也急迫了起来。
“李丞相,我们哪里是那样的人,你别急,你且看看是什么。”贺玉山有些着急,虽是心急拉住了李丞相,立刻使眼色让品匡上前。
“李丞相——”品匡连忙打开木盒,木盒子也是寻常的木盒子,不见精工打磨的痕迹,李丞相一愣,倒不像是送礼的,这才缓下身来,给了贺家父子喘息的时间。
“丞相,您是高贵的人,我们怎么敢辱了您的名风,这是我们族都坏了几百年的东西,一直不敢找人修,这这来大荆,就指着丞相您出手。”贺玉山说着,贺品匡已经打开木盒,几个碎裂的瓷片躺在盒底,俨然一只打碎的瓷碗。
送礼只送一只打碎的瓷碗,只怕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这样送礼的,但只是外人的看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碗是玉瓷,晶莹剔透,价值连城,可比沙玉杯,如今碎成了几瓣,自然价格上也变得十分之一都不到。
然而却有一种办法可以使这玉碗变得更加值钱,不仅值钱,并且真正由一件奢侈品变成古董。那就是金缮工艺,将整个玉碗修补成艺术。
李丞相果然眼睛都直了,伸手颤抖地就要去拿木盒里的玉碗,这么一只年代久远却有保存完好的玉碗,正是金缮工艺的最高体现。
“你没找别人绝对是对的。”李丞相不由得说道,这么一件金缮工艺的玉瓷碗,可遇而不可求。一向沉迷与金缮工艺的李丞相自然把持不住,顿时就没有想到别的。
“那时当然,这东西放在我手里那就是碎瓷片,只有在丞相手里才是他的造化。”李丞相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玉瓷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够随着时间慢慢晕染开,修缮之处与本身的玉瓷合二为一。
“也是,本相一定尽全力修缮。”李丞相已经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全部心思都在这碎片身上了,贺家父子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总算是得手了。
“父亲,鲁家……”一出丞相府,品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还未说两个字,顿时被贺玉山一把捂住了嘴,贺玉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这才极狠的目光刮了自个儿子一眼。
“此时不准再提,你给我记住,这玉瓷碗就是我们贺家的。”贺玉山压低的声音在对方耳边,贺品匡神色胃黯,可是一直软弱的性子让他反抗不了。
“孩儿只求父亲放过鲁家之人,不要再伤人性命。”贺品匡的声音带着恳求,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做的太过,为了一个玉瓷碗,怎么能赶尽杀绝。
“你懂什么,心不狠成不来事,我还指望你将来继承贺家堡,不,贺王族。”贺玉山咬牙切齿地说着。
贺品匡低头沉默,没有再说话,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
李丞相虽沉迷于金缮工艺,可是该做的事情一样没落下,而且是极其速度,第二天一早,李丞相已经站在了未中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