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也忙向宋启正问好。
众人一起去了堂屋坐下, 宋启正问陈老太太的身子,又提及八州的事。
“都挺好,”陈老太太道,“八州做的花毡真是好看, 这花毡本是我们先做的, 现在代州的花样更多,如今我们反过来还要向她们学了, 不过哪里的药材都种不过镇州, 熟药, 识药还是镇州厉害。”
就像赵州打铁铺最多, 每个州都有自己擅长的。
纸坊是大家都有的, 粉蜡纸、花笺, 时间久了也会各有千秋。
这就是外孙女没有藏私, 才会有的结果。
宋启正点点头:“这就好, 等宋羡回来,还得让他照应着定州、祁州。”
陈老太太有些惊讶:“将军这是要出去?”
宋启正道:“朝廷命北方兵马去泽州, 一起围剿鲁王,我递了奏折自请前往, 这往后北方的事务都交给宋羡和良辰了。”
陈老太太知晓宋启正的意思。与朝廷一起攻打鲁王,不怕战事艰难,就怕有人背后用那些阴谋诡计,想一想皇帝对广阳王的那些手段, 让人不得不防。
说了一会儿话,宋启正起身告辞,他还要带人回定州做些安排。
宋启正离开之后, 陈老太太道:“到底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宋老太太冷哼一声:“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就让他慢慢还吧, 就算羡哥儿永远不原谅他,我也不会替他都说一句好话。”
父子之间没有永远的仇,宋启正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善待宋羡生母,听信谣言让宋羡生母背负冤屈。
虽说是中了萧兴宗的计,但换了个人未必如此,到底还是自己的性情使然,才将路走成这般模样。
宋老太太说完停顿了许久道:“在我跟前的时候, 他不是这样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我看是在外冲昏了头, 现在想明白了, 转头找家门,哪有那么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