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道:“我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些货物应该是北方做出来的,他们用了新做的纺车,这种纺车在大齐也很少,短时间之内他们也弄不到手。离上次他们来岛送货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他们带来的货物不多,可想而知,这货物很难买,他们做的也很慎重。”
陈嫂听完这话半天没有出声。
郑氏道:“你可听明白了?”
陈嫂道:“纺车不是朝廷做出来的,否则鲁王在朝廷有人手应该可以弄出几架纺车,你说的北方……我离开之前没有这样的物什,一晃这么多年,难不成有了一个厉害的人掌管北方州、县?”
“这个人让鲁王如此忌惮,不得不小心行事。”
陈嫂着实想不到这个人是谁,但她知晓:“你说的那句话不对。”
郑氏讶异,不知陈嫂指的是哪句话。
陈嫂道:“能不能活下来,从来就不靠天意,而是靠我们自己。当年不是你一时心软救了我,不是我自毁容貌,我早就死了,什么都不做就是在等死。”
郑氏许久没有说话,让人觉得她仿佛已经睡着了。
终于又过了很长时间,郑氏开口道:“你知晓没有机会离开。”
“有,”陈嫂肯定地道,“鲁王除了皇帝之外另有了敌对之人,不管那人是祁王还是谁,只要与鲁王有了争斗,我们就能趁乱离开,但还是我之前说过的,要准备好。”
偷偷准备船只,知晓岛上每个护卫的所在,说服岛上的人,到了时间一同反抗。
郑氏知晓陈嫂的意思,她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自寻死路。”
“没有人比我更想活着,”陈嫂再次坚定地道,“我想活下来,因为我知道,有人盼着我回家,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经历了什么,他们都盼着我回去,就像我盼着他们好好活着一样。”
郑氏道:“我们可以想方设法说服大家,先从最信任的人开始。”
陈嫂道:“还得向朴寿打听消息,尽可能知晓让鲁王忌惮的人是谁,那些人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