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巡官道:“怪不得前来八州的官员,其中有几人暗中上奏折参宋羡一本,说他喜怒无常、独断专行还草菅人命。”
提及草菅人命这茬,郭晖叹口气:“那还真的不怨宋节度使,那胡知县仗着族中有人在中书省,私底下不听从宋节度使吩咐,被宋节度使当众处罚之后,闹着去投河洗清冤屈。宋节度使没有理睬他,他还真的这般做了,捞起来的时候人还没死,但北方天气寒冷,这么一冻,就冻出了病,前前后后五天人就没了。”
户部巡官点点头:“宋节度使上了奏折,将一切说明了,皇上没有责怪节度使。”
这些在郭晖等人意料之中,整饬八州之地,定然不会平平顺顺,如果就怕出事畏首畏尾,将来更会被人制约,倒不如大刀阔斧,惩治了一个胡知县,杀鸡儆猴,那些目的不纯的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
难得的是,宋羡还将胡知县种种作为留了证据,就算被告去了天子面前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郭晖愈发觉得老师和李佑大人有眼光,宋羡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的宋羡在八州,是官吏敬畏,百姓拥护,坐稳了节度使之位。
户部巡官又低声道:“郡主那边如何?”
往常肯定不会问到郡主,但八州许多事要依赖郡主。
郭晖道:“前几日在山上看药材,这些日子不知在何处。”节度使对郡主护得严实,郡主的消息他们并不是全都知晓。
户部巡官道:“我还要去附近县里看看,然后就要北上代州。”
户部巡官说完这话,看到郭晖一笑,他不禁道:“你笑什么?”
郭晖咳嗽一声,恢复了往常的肃穆,不过眼睛中依旧满是自信:“您去看了就知晓,八州的州、县都一样,再过一阵子地里就会种满了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