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琢将线穗握在了手里。
“搓一搓这线,就那般握着是感觉不出好处的,”宋羡指点杜琢,“从前还没见过这样的羊毛线穗。”
杜琢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要命地捻了捻。
铺子掌柜笑着道:“从前肯定没有,这是今年才有的货,这么软的内毛纺的线,京中富贵人家都喜欢。”
宋羡道:“也不知是谁想出的法子,卖这样的线穗子?”
杜琢瞪大眼睛看向宋羡,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位宋指挥使。
宋指挥使脸皮竟然这般厚,谁想出的法子他不知道?这样问掌柜,还不是要听人家说陈家村的好话?
就因为陈家村在他治下的镇州,他就这般得意?
“是陈家村,”掌柜满脸笑容,“您可能没听过这村子吧?”
宋羡摇头:“没听过。”
掌柜试探着道:“那我就与您说说这村子?”
宋羡一副求教的模样。
杜琢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手心痒痒,他将腰间的玉佩藏了藏,他郑重其事地穿戴一番,就是来陪着宋羡自夸的?
掌柜道:“这陈家村是北方镇州的一处村庄,您别看这线穗知晓的人不多,但……成药您知道吧?北方春天的时候闹了时疫,您说巧不巧那时候我弟弟刚好带商队去北方,我们全家都担惊受怕,我那老娘眼睛快要哭瞎了。
还好时疫被及时压制住了,镇州的官药局还做出一种成药,就是一颗药丸,顶得上一碗汤药,熬汤药多不容易啊,吃药丸可就快多了,时疫就这样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