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听到这里冷声道:“我就那么可怕?我是威胁过你,但可曾真的动手害过你?”
“不曾,”谢良辰道,“这个我心里明白,从前我对大爷不了解,但见过大爷在镇州做的事之后,知晓大爷是个面冷心善的人。
我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只觉得欠下大爷的人情,比欠旁人的都好得多。”
宋羡差点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还这样防备我。
谢良辰道:“我和常安、常悦一样敬佩大爷,也愿意为大爷出力,因为我知晓大爷的那条路与我并不相悖,关键时刻大爷还会反过来帮我们,这笔账我不用算就清楚,我在大爷那里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这样就很好。”
宋羡知道谢良辰聪明,说不定已经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那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没有确定,但她的话一语双关。
与常安、常悦一样敬佩他。这是将她自己当做为他办事的人。
这样就很好。意思是不想有任何的改变。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十分不舒坦,很想说点狠话,让她好好回想回想,他为何会站在这里?
前世也是一样,她为了杀季远,先来招惹的他。
说好了报恩,说好了还债。
他站在这里,她却说:只是敬佩他。而且说得这样心平气和,神情无波无澜。
哪怕她有半点情绪波动,他都能见缝插针,她这样的心思敏捷,口齿伶俐,着实可惜了,应该去做国之栋梁,在朝堂上舌战群雄。
脑子里盘算了半天,宋羡却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而是道:“我对自己人从来不刻薄,镇州山地多,拿给你是想要物尽其用,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是我没将话说清楚,还是这份礼,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