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听到偷那令牌几个字,忍不住浑身颤抖,再听到常山招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后面宋裕再说话,荣夫人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勾结辽人本来该是宋羡的罪名,现在都压在了宋旻身上。
过了好一阵子,宋裕道:“有战马和毛皮在,证据确凿……恐怕三弟……三弟这次……”
荣夫人浑身冰冷,调兵的令牌、战马、毛皮,他们全都知晓了。
宋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道:“宋羡可能早就察觉三弟要对付他,于是给李佑送了信,李佑突然就带兵回来了,还命宋羡捉拿叛贼和辽人的奸细,宋羡手中有上官给的文书,压制了三弟带出的兵马。
现在宋羡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将领都抓了起来,还让人去了拒马河捉拿当为常山放行的守将。”
荣夫人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她心里清楚常山去拒马河是真,辽人的奸细也是真,为了能送宋羡入局,宋旻和她大费周章,现在这些却成了将宋旻送入大牢的证据。
他们没能害了宋羡,反噬自身。
通敌和擅自调兵是什么罪名,荣夫人再清楚不过,有这两条罪证,宋旻用兵斩杀宋羡朝廷都不会追究。
“母亲,您跟我一起走,我们去镇州,”宋裕道,“您向父亲求求情,让父亲无论如何保下三弟。”
宋裕说完就去搀扶荣夫人,荣夫人随着宋裕力道起身,却还没有走一步就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宋裕见状忙吩咐:“快准备马车。”
宋裕说完双目通红地看着荣夫人:“母亲先别急,我们路上再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