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乔说:“上了药吗?”

陆以诚一愣,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上了上了,其实……没事。”

“这叫没事?”江若乔说话就带了点气,“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这样。什么人啊!”

在她看来,她跟蒋延分手,有明面上的原因,有私底下的原因,也有她的私心,可这些理由,跟陆以诚都没有关系。

陆以诚看她皱着眉头,带着气的抱怨蒋延,他愣怔片刻,心里弥漫着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感受。

如果语文老师非要让他来写一篇作文来形容,在绞尽脑汁,在挖空了从小到大所学到的一切比喻修容手法后,他应该会这样写——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一股气息中,像是童年的鸡蛋糕新鲜出炉,又像是站在麦芽糖小摊前。

陆以诚发现,自己也有伪善虚伪的一面,就比如此刻,明明心里有着隐秘的开心,嘴上却说:“他心里有气,冲着我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一出口,他多年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令他感到羞赧。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成语——道貌岸然。

江若乔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笔烂账。

如果真的能扯得清谁对谁错、谁的错占据百分之多少的比例也就算了,关键是,感情中对跟错真的不是计算器。

站在外人的角度,可能大家都觉得蒋延跟陆以诚打一架,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应该的,任谁碰上这种事都接受不了。

她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陆斯砚醒了以后已经快下午四点。

这孩子一放假,作息就会被打乱,午睡是一点多两点多开始睡,一直睡到三四点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