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终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太太没有回答。了解了蒋母的心思后,就会知道,这个人跟毒蛇一般。虽然她跟江若乔无亲无故,可江若乔毕竟是一个学生,人家好心来告诉她,她没必要将江若乔说出来,这对她没有半点好处。沉默了一会儿后,林太太这才说道:“的确有人注意到了可星的不对,可星几乎是暴瘦,我工作忙没注意,不代表别人看不到。我的女儿我自然上心,就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天可星晚上就从农家乐回来市区,但她没有回家,我就留了个心眼,又想到你那天说要去照顾生病的朋友……”
蒋母失笑,原来竟然是这里留了破绽吗?
林太太微微笑道:“我这算不算是以德报怨,或者说,”她顿了一下,“东郭先生与狼?”
“以德报怨?”蒋母细细品味这个词,抬起头来,“难道不是施舍吗?这十年来很高兴吧,高兴能将我踩在脚下,看着我跟佣人一样围着你转。”
林太太也没动怒,“真心也好,施舍也罢,甭管我是什么心思,但这十年来你们母子俩过得很舒服不是吗?舒服到可以算计别人的女儿,觊觎别人家的家产。”
蒋母低头笑了出来,“算计你女儿?你到底了不了解你女儿,你知道你女儿是什么人吗?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引诱着你女儿喜欢阿延的吧?为什么你女儿对我言听计从,你想过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说的话她正好爱听,那天晚上我可没在她身边,没绑住她的腿,是她自己摸黑去了阿延的房间。”
到了这时候,不过是互相伤害。
蒋母算准了林太太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林太太怕林先生知道,更怕外人知道。
不然在知道事情后,何至于隐忍到现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蒋母深谙这个道理。
“究竟是我引诱她,还是我顺着她的心说她爱听的话,她听了以后自己想歪,还不够清楚么?”蒋母失笑,“你这个女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