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他早就证实过陆斯砚是他儿子了,可直到这一刻开始,他才终于有了实感。
陆斯砚还是叫陆斯砚。
有了户口之后,陆斯砚在这个世界便有了自己的位置,他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样上学了。
陆以诚将这个消息如实汇报给了江若乔。
江若乔收到短信时,她正在园子里拍摄汉服秋装。当模特看似赚钱多,实际上也很辛苦,这年头就没有真正轻松又来钱的工作,就比如现在,室外温度都快三十八、九了,站在外面都跟蒸桑拿一样,但她要穿上秋装,一旦进入拍摄状态,都是三个小时打底。拍摄工作结束后,命也去了半条。
中场休息时,江若乔一手一个小电扇续命。
妆都花了,工作人员正在跟她补妆。
忙完了后,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坐在小马扎上喝着冰饮,算着自己的存款。
她对自己一向大方,赚得多也就花得多,这几年下来,存款刚过六位数,这个数字,在同学之中算是很多的了,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她完全可以潇洒度日。可现在呢,就这么点钱养她再加一个吞金兽,估计一年不到就得嚯嚯完。一年之后她还是学生呐!难怪这年头已婚已育人士都那样焦虑,不焦虑不行,养孩子太他妈费钱了!
跟老板娘的合同到年底就结束了。
她确实不想干这行了,跟老板娘也说清楚好聚好散,如果再续约,起码两三年。
原本她的计划是明年一年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
诶,现在是不赚钱不行了。
江若乔皱着眉头。
老板娘对上新的事情都比较在意,这几天正好也有空,每次都会过来坐一坐,这一过来,便看到江若乔坐在小马扎上一手托腮,神情凝重,仿佛似乎在思考什么宇宙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