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的是小道,道路两旁开着各种各样的小店,热闹极了。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江若乔微微抬起头看向了陆以诚,眼神真挚,“第三,是因为你。”
陆以诚眼里似乎是平静的,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他依然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很为难吧。”江若乔说,“我以前就听蒋延说过,你们宿舍的关系都很好。”
“你应该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好跟蒋延的友情吧。”江若乔笑了笑,显露出浅浅的梨涡,“我跟蒋延继续在一起,对我们三个都不好,所以,就这样吧,陆以诚,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
陆以诚知道她说的是上户口的事。
户口上了,他就是陆斯砚的血缘上的、法律上的父亲。
他是陆斯砚的监护人,而她对外,可以跟陆斯砚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依然可以是没什么烦恼的学生。
是因为这个吗?
陆以诚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一些模糊,“不用,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你不用感谢我。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也许有人遇到这种事会逃避,或者选择性的承担,尽量不打扰自己原本的生活,可陆以诚不是这些人。
他习惯了承担起所有、所有。
从他很小很小、甚至还没到懂事的年龄时,他就已经在这样做了。
这些经历刻在了骨头里,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选择一力承担。
如果不是他的经济情况不允许,如果不是孩子总是吵着要妈妈,但凡他今时今日有独自抚养的能力,他都不会选择将另一个人拉入这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