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防晒!”
“男孩子就不怕被晒黑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跟妈妈一块儿坐车?”
看出陆斯砚很不开心,气鼓鼓的宛如河豚,陆以诚一边发动电瓶车一边道:“再给她一点时间,我说了的,你会吓到她的。根据你的出生年月日来算,你是我跟她在二十七岁那一年出生的。这个你知道吧?”
陆斯砚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也就是说,二十七的我们才会认识你,可你知道我跟她今年多少岁吗?”陆以诚语气平缓,毫无起伏,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我们才二十岁,距离认识你还有好几年,所以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认识你,这个说法你能理解接受吗?”
陆斯砚开始硬着头皮耍赖:“不能!”
陆以诚:“你可以的,不然你为什么不缠着她?希望你能理解,我跟她不是你认识的爸爸妈妈,但你放心,我们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会不管你的。我现在做的事,就是让她也负起责任,你不要拖我后腿,可以吗?”
陆斯砚扁扁嘴:“我想回家。”
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早知道他就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陆斯砚很擅长假哭,做足了一切架势,声音到位了、动作到位了,唯独眼泪没到位。
他真哭的次数很少。
这几天都快把他过去五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爸爸还是爸爸,可不是那个会将他举高高的爸爸。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妈妈也不是那个妈妈了。妈妈每天都会啾啾啾的亲他好多下。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爱爸爸妈妈了,可现在他才发现,爸爸妈妈不是一出生就爱他,他们现在一点儿都不爱他,对他也不好。
看着陆斯砚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陆以诚叹了一口气,“下午带你去吃必胜客再给你买乐高,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