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就不该救他。”
“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话罢,寸心低头瞅见花袭怜,又是一声冷哼。
“欣儿,你迟早会懂,只有远离男人,才能远离不幸。”
苏瓷儿现在觉得只有远离这位寸心宫主,她才能远离不幸。
寸心刚才那一掌虽然没要了苏瓷儿的命,但她现在内息紊乱,急需调和。她瘫在那里,跟个破风箱似得“呼哧呼哧”乱喘。
“现在已经来不及再种一株忘忧花了,”寸心细长的指甲抚过花袭怜的眉间,“不过因祸得福,你中途被我从识海内拉出来,反而促使了忘忧花的成长。”
寸心的脸上露出愉悦而满足的笑。
苏瓷儿则是心头一惊。
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仰头看去,果然看到花袭怜眉间的忘忧花正在缓慢盛开。
那一瓣瓣漂亮的花瓣像从地狱的腐地内生长出来的冥府之花,如烙印般嵌在花袭怜的额间。
苏瓷儿看着那些重新盛开的花瓣,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两年多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堪比寒窗苦读十载,却名落孙山的感觉,让苏瓷儿一度感觉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
辛辛苦苦两年半,一朝回到解放前。
啊不对,还没解放前好呢。
七瓣花。
这次出现在花袭怜眉间的忘忧花居然是七瓣的!
苏瓷儿两眼一翻,差点噎死。
那边,寸心则兴奋大呼道:“成了!”
与此同时,躺在石床之上的花袭怜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