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都是侯府,但侯府和侯府也是不一样的,打从郿嫦和郿娥记事起,家里就没有过这种热闹场面。再看看宣平侯府的房子,雕梁画栋、重楼叠阁,长阳侯府也大,房子也多,可能是很久没修葺过了,看着不如宣平侯府光鲜。
郿嫦平时再是胆大,这种场面,这么多人,她也只敢捏着无双的手,低着头往里走,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不得四处张望,免得丢了脸面。
无双的衣角被郿娥攥着,无双虽也不常出门,但郿无暇喜欢出门交际的时候带着她,她倒对宣平侯府没那么陌生。
至于曹氏和郿无暇,自然是走在前头。
在外面尤其是这种场合,尤其讲究礼仪,嫡庶主次也格外分明。
又走到一座垂花门时,陈月怡来了。
她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秀丽活泼,一见到郿无暇就上前拉着她的手,二人叙起话来。这时长辈和晚辈们也该分开了,曹氏被人引着往东边去了,这边无双郿嫦和郿娥则跟着郿无暇一处。
“怎生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也是你家姐妹?”
郿无暇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陈月怡生为侯府家女儿,自然也耳聪目明,一见郿无暇这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该不会是你家那几个庶女,缠着要出来见世面吧?”陈月怡露出几分讥讽之色,历来嫡庶就是敌人,宣平侯府也有那些不识趣的庶出,本就出生下贱,还奢望能攀上高枝,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也吃过苦处,自然厌恶这些人。
郿无暇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