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呼吸困难了。

因不耐靠近的惠美乍听此言,瞠目结舌,瞬间失了声音。

不二嘲讽地看他:“一直看着别人付出的你懂什么!”

“横加干涉只为自我满足。牵扯无辜只因欲壑难填。难以面对便视而不见。鸵鸟般的人生,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呐,你心安吗?”

“你在膨胀的欲望与自尊中自怨自怜,是否觉得全天下都有负于你……是否觉得自己不幸福那么所有人都水深火热好了……你是不是特别想有个异类作伴最好还能随时践踏几脚……我活该求而不得、我活该孑然孤苦、我活该强颜欢笑、恨不能我永生在地狱永远爬不起来……看我痛苦,你就万分知足,是这样吗?”

“可是呢,仁王,我们是一样的啊!”

“啊!”不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似是倏然想起了什么做恍然大悟状。“我要比你强呢。你怎么能跟我比!”他无比嘲弄地眯起眼睛,遮住一闪即逝的恶意。“你知道柳生的生活吗?你想过主动出击吗?你个胆小鬼,做一辈子无知的老鼠吧。”

三分讥讽两分自嘲五分振聋发聩,仁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尤其不二说到最后时投注他身上的视线,那么了然像是x光般看透了他的一切,太恐怖,身形不由摇摇欲坠。

不是仁王口才欠佳而是他的黑历史太多了,有太多可以攻歼的地方。

不二一旦不再顾虑,分分钟秒他成渣。

“自欺欺人很好玩吧?”

所谓的自筑藩篱都是笑话,仁王几乎节节败退,他强压愤怒,不甘示弱地回击:“说的你多高风亮节似的。”

“所以我没出手啊!”他嘴唇微翘,露出抹委屈地道,“你是在提醒我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吗?可惜,你不是造物主没得回收的权力呢。”

“伶牙俐齿。你分明就口不对心。说一套做一套,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