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每个不听他话,不做他奴、隶的人,也恨那些伤害自己、痴心妄想的垃圾。

单薄的衣物又有点冷,冬天,房间里的空气寒意横行,青木一边咒骂着三池,一边捡起从他头上剥下的皮。

失去主人的黑发像被激活的魔物,蠕动起来。

富江的每一处都是充满诡异作用的好物。肉、骨、血、发,在青木活着的时候,就仅仅是最美的一部分而已,安静,无害。

只有当它们被剥离下来,才会显露出怪物的一面。

青木将头皮重新戴在头上,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青木能够控制愈合的速度,他现在控制着,只是在自己和发肉间建立起一丝的联系就及时停止。

那些黑发汲取了养分,又没有完全被青木同化,就像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可以称作单独的个体,于是快速生长着。

长长的黑发很快覆盖住他的脊背。

聊胜于无吧。青木无聊地想着。

他现在正是新奇很久不见的长发,忍受疼痛的阈值提高一些。被关在这里很是无聊,长发只是排遣的一种。

第二天,青木在玩腻了长发之前就被一人带走。

随后遇见了诗绪里。

他心动到忘记了所有。

她的眼睛比焦糖还要甜腻,比余晖还要温暖,看向他时,几乎让怪物本就一直没固定的脑子发出叽里咕噜的蠕动细响。

间织诗绪里。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