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不想辩论,或者表达自己的观点,直接道:“别说话,不想听。”
青木闭上嘴,睁着眼睛眼巴巴望着。
我有些犹豫。
因为家里已经有一个青木了,怎么说也不能破坏约定。
如果眼前这个是主动出现的话我会选择家里的,可惜他是被动的。
“那就选择吧。”青木看出我的犹疑,含笑道。
“是诗绪里的话,就可以。什么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他的眼睛微眯,眼尾带笑,唇畔勾起。
我不明白这人一开始还在叫着寂寞寂寞的,现在却又可以面露坦然地让我选择。
我以为他至少得撒泼打滚一番让我内定他的。
不过,结果都是一样。
我没再在意,也就没看见他握在铁栏上指节发白的手。
讨好的笑面下是翻滚的躁动,少年压制得很好。
他想,诗绪里不会高兴的,所以也最好别这么做——掠夺,掠夺是不允许的。
遵守规则,必须遵守规则,才能和她在一起,才换取到诗绪里的自愿。
社会伦理与常规不能将他拽住,那些轻飘飘的与少女的约定却能,如同死死地用皮带扣住他的喉咙,再挂上一个金色的锁,不断勒紧。
在他想要上前越过底线时勒断他的脖颈,那张美丽的脸上残留着兴奋的笑意。惩罚他死去,然后复活,循环往复,少年还会自己加固,特别爱惜这条代表束缚的带与锁,绝对不能松开。
一旦那绳索想要松开,他反而会感受到比死亡还要疼千百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