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去拖地吧。”

青木懒骨头一样,拖地拖得慢吞吞的,拖到一半还凑过来亲吻,被我无情地推开。

直到夜晚,水池底面的怪物一个一个长成,怪异美丽的冷感少年面无表情地踏出水面,一个又一个破出水面,光脚踩在石头上,水珠滑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庞。

他们互不干扰,各自向人烟处走去,他们不会停留在此,因为这里的条件称得上普通甚至贫穷,他们更乐意去那些繁华奢侈的地带。

……

晚上,拉紧的窗帘外突如其来地传来惊呼声和无数轻轻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要去查看,青木从我身后抱住我,挂在我身上,唇在我耳边轻喃:“别去看,他们不配你看,诗绪里。”

“谁?”

“仿制品们。别去看,”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毒汁,“他们就应该永远得不到诗绪里的一丝一毫的记忆,永远也见不到诗绪里,听不见诗绪里,连诗绪里的名字都不配知道。”

少年的声音透出快意与恶毒,在他眼里,间织诗绪里等于是他漫长人生中唯一一条鲜明的分界线。

将他的整个人生切割成不同的两块,前一块虽说肆意横行,但只要有后一块做对比,就总会觉得心底灼烧般不舍与疼痛,前一块彻底失去了价值,毫无意义。

他不想那群仿制品那么幸运,知晓诗绪里的存在。

知道诗绪里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他的嫉妒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燃烧。

我听得怔怔,外面又传来小孩子的惊呼声,“爸爸那是什么!”

随后似乎被大人捂住嘴,没再出声响。

青木低敛下眸,看我几眼,忽然笑道:“不过偷偷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