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好整以暇地看着,还饶有兴致地点评几句:“死的真丑。”

“……”我无言以对地瞪他一眼。

陌生人也不放过吗。

刚要离开,余光突然看见白布下的手动了动,被硫酸侵蚀出经脉血肉的手离开白布朝我的方向缓慢伸出。

是想要拽住挽留的姿势,被硫酸腐蚀的手腕处依稀能看见些微的暗蓝色衣物。

“啊!”我被吓住,踉跄一下,后背撞进青木怀里,他扶住我的手臂没碰肩膀,我没心思注意背后坚韧的少年身体,颤颤巍巍说道,“他他他没死啊……”

“回光返照吧。”青木轻描淡写道。

是吗???

我仔细一看,那人又一动不动了,好像真的是死透。

也是,他腰部中间的白布都是下陷的,很惨烈的死状,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担架被很快推走,不知道找不到他的家人又该怎么处理。

我看的时间有点久了,就算担架消失在拐弯处我也还在出神地发呆。

青木有些不愉地捧住我的脸朝向他那边,瞧见我惊魂未定的眼神却开心起来,微弯的眸角全是快意:“我想了想,大概「我」的作用就是当你的挡箭牌吧。”

我听不懂了:“哈??”

“这样,遇到那些废物了就把「我」推出去,不要客气。”

“你疯了吧??”

“……没有!”青木跟阴晴不定难以搞定的恋人一样发脾气,嫉妒似的发狂,“我就是讨厌那些赝品以自我感动的牺牲姿态死掉!就是不允许!最喜欢你的应该是我!他死掉也不应该装作恶心的深情样子,要不然诗绪里你就主动抛弃他好了,他就是一挡箭牌,不准做出那副喜欢你的样子,你就先抛弃他……反正结果一样……”

青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