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说谎,但是我刚好有事情要问。
更何况比起有可能因为青木要杀我的警员,现在竟然是青木给我的安全感更大……不,应该说我现在是孤立无援,我是在努力挣扎。
我已经被牵扯进青木的周围,不管远不远离他都会有人来杀我,既然如此还不如抱紧青木寻求保护。
他说着拉着我下楼,没有走大路,反而走的人烟荒芜的羊肠小道,步行向医院。
我看着青木洁白细腻羊脂膏似的后颈,犹豫几下,迟疑地开口:“你说……那天你在美术室,看到发生了什么吗?”
青木骤然停止脚步,我一个惯性给撞上去。
……好痛!
他转过身,泪痣在树荫阳光下显得影影绰绰,笑道:“你不是听到了吗?”
什么意思?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越想越害怕,眼泪在框里打转:“那…那你现在……”
“我现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吗?他们疯了,疯子的话谁信。”
我:“……”
你搞我心态呢你。
青木逗人成功似的愉悦地笑出来。
我看着他毫无顾忌,谎言印入骨髓里的畅快笑意,是真的很郁闷,我本就在人际交往中没那么聪明,现在只有青木,我很害怕他也跟着害我。
他这副心安神泰的表现的确可以给我一种他都能掌握的安全感,但是又能给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惊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