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导。”傅楼归眯了眯眼,熟悉他的就知道这是要遭的信号。
“就是因为这个贫血的?”傅楼归嘴角勾起一抹笑:“行,挺敬业。”
他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捡起手机,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对简单道:“哥出去一趟,你早点睡吧,也累了一天了,医生让你多休息。”
撂下话后人站起身来往外走。
简单猛地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胳膊:“你要走了?”
医院的白炽灯素淡的没有温度,傅楼归侧着脸,几缕碎发落下来,显得人的侧脸冷漠且凌厉,英俊的面上笑意全无,甚至带着一缕戾气。
傅楼归沉默了瞬,没有说话。
但恰好是这种沉默,被简单视为了默认,下午简母那一巴掌没让他慌乱,父母令人心寒的举动也没让他示弱,但眼前的人只要稍微冷个脸,简单就完全扛不住。
他的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你去哪儿,回家吗,我也出院好不好,我跟你一起走”
清冷的音调因为委屈变得软糯,简单低垂着脑袋,手拽着傅楼归的胳膊,执拗又小心翼翼。
傅楼归斜睨他一眼,就看到小孩偷偷摸摸的吸鼻子,可怜极了。
就是再硬的心肠的男人此刻也得软一半。
傅楼归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给他擦眼角的眼泪,他的指腹沾染了些晶莹的泪水:“誰让你老气我,哥就是想出去抽根烟,哪里舍得跟你发火。”
“我哪有气你。”简单委屈的不行,又不确定道:“真的不走吗?”
傅楼归无奈的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媳妇还在这儿我去哪儿?”
他伸手把桌子上汤端起来,自己试了试温度,感觉没有凉才交给简单让他喝。
简单这次不敢惹他生气了,老老实实的喝汤,小口的吃排骨肉,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点泪痕,乖乖呆在傅楼归的旁边把小半碗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