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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语不紧不慢走到两旁的柜台前,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成衣,花样新颖,她伸手摸着,随口道,“我跟他只是有婚约,六礼都还未开始走,甚至根本还不认识,跟我解释什么?”

顾知沅佯怒,“但他如此,根本没将我们安定伯府放在眼中啊!”

顾知语淡然道,“这个得二叔去找他讨公道了,我们只是女子。”

顾知沅一噎。

她算是发现了,顾知语对这个未婚夫根本就不期待,哪怕看到他对别的姑娘如此上心,对她这个未婚妻无动于衷,她也根本不生气。

顾知语当然对柳成延无感,不只是她,其实她醒来时,原主的意识还未消散。原来的顾知语可不是单纯的十四岁小姑娘,不过也差不多,她是抑郁而终之后又回来了,不过她却生无可念,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需要她。主动放弃了生命,还拜托她帮忙照看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来着。

顾知语也是才知道,前安定伯顾光宗留下的幼子,并不是嫡妻所出,而是通房生的。不过此事不着急,还得从长计议。因为接收了她记忆的顾知语心里清楚,原主对这个弟弟也只是觉着自己有一份身为长姐的责任,感情是没有的,可能还有点同病相怜。

接下来的顾知沅有些沉默,按照旧例做好了一人四身夏裳,一行人就去了对面的酒楼。

今天她们来,其实不只是她们俩人,后面还跟着一架马车,里面坐的两个姑娘,是顾耀祖的庶女,一个十二岁,一个才八岁,身上的衣衫比起方才顾知语在家中穿的衣衫还不如,动作小心翼翼,埋着头跟在两人身后,存在感极低,比丫鬟都不如。方才虽然也做了衣衫,但布料和她们俩的完全不能比。

顾知语暂时并不想改变这些,她一路上只觉得新奇,亲眼看到这些和书上描述的完全不同。一行人连主子带下人浩浩荡荡的,伙计忙迎上前,上楼时,就听到大堂中的人议论纷纷,“听说威远侯世子病重了,已经昏迷了,眼看着就”

顾知语只是过耳,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威远侯世子也是个小说中的人物,不过这人和她一样是个短命的,也是个冤枉的。

方才那些人也说了,威远侯府世子病重,而小说中的威远侯府世子之位,在柳成延成亲前就已经落到了他身上,他那世子大哥,虽然家中也费劲心思挽救,却还是回天乏术。

一行人进了屋子,伙计退了下去,顾知沅却又神秘兮兮靠了过来,低声道,“姐姐,方才你听到没有,威远侯世子病重了。”

顾知语随意点点头,眼睛看着下面热闹的街道并没有回头。

顾知沅有些丧气,因为她发现多愁善感,随便说一点什么回去就要多思多想整夜哭泣的姐姐,现在似乎万事不上心,有点油盐不进的感觉。不过她看向那看着下面街道满脸兴味的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又走两步,低声道,“姐姐,你和威远侯二公子的婚事,仔细说起来,这门婚事该是你和世子定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