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将剩下的灰烬摊在掌心,好奇的问:“这件衣裳,到底是什么?你炼制的新符还是某种法器?”
姜婴道:“衣裳就是衣裳,不是符也不是法器,是烧给你的。”
吴升不由失笑,不怀好意的瞟了瞟姜婴,又盯着掌心中那些衣裳灰烬:“他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跟你跑了?”
姜婴不屑道:“何必使用这种小伎俩乱我道心?烧的是我的衣裳。”
吴升致歉:“失言了。”却依旧盯着那些灰烬看,直到姜婴脸上显出恚怒之色,这才轻轻吹了口气,那些灰烬凌乱的飞散,转瞬消失无踪。
“那要离是怎么逃走的?”
“要离修的,是本命方寸符。”
吴升恍然:“和魏浮沉一样?魏浮沉不会也是你的人吧?”
姜婴摇头道:“不是。我后来问过要离,是他将这法门传给魏浮沉,虽说他传法的时候留了一手,依旧是违了我的令,所以……他后来的作为越来越令我失望。”
吴升道:“你的人,你控制不好吗?”
姜婴反问:“你的人,你又能保证可以完全掌控么?当初的你,是罗凌甫的人,他能完全掌控得了你么?”
吴升点头:“也是。”
姜婴道:“他受了太多的影响,包括那个伍员,当初赵裳在城父中计,给她下钩的就是这个伍员,我准备杀了他。”
吴升很震惊:“赵裳是你的人?”
姜婴笑了:“她本就是器符阁的符师啊,很奇怪么?”
吴升反驳:“器符阁有很多符师,不可能全是你的人。”
姜婴点头道:“说得也是……但她的确是我的人。”
吴升怔怔片刻,不由叹了口气。如果姜婴说的是真的,那他自担任扬州行走后的很多事情,包括串联勾结各家行走的那些勾当,姜婴应该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