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叔叹了口气:“辰子。”
五比四,还是燕伯侨占上风。
但连叔取出了一封书信:“肩吾自临洮来书,他以为辰子更佳。”
季咸皱了皱眉,还没开口,陆通已经不满:“他一个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推举?”
姜婴反问:“推举大奉行,我等皆可参与,为何他就不行?远镇临洮,已然弥罪,哪里又来待罪之身一说?是肩吾大奉行之位被学士们去掉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陆通道:“逐出临淄,本就有不可议事之意,否则何须外镇临洮?”
姜婴冷笑:“肩吾乃学宫大奉行,出镇临洮是受命镇压西极,担此重责在前,却被人诟病于后,这是我学宫对待高修之道?旁的事也就罢了,连推举大奉行之议也不允,岂非令人心寒?”
连叔道:“二位莫争,几位学士已经允准了,多说无益。”
陆通道:“如此,也当询问子鱼大奉行,此去巫山,三日便可来回,诸位容我三日,将子鱼大奉行的意思带回来。”
连叔无奈道:“接舆莫闹,子鱼之状,我等皆知,你若说他可以醒来,别说三日,三十日也可等你,可他的书信,你能拿回来?”
子鱼的伤情,在诸奉行中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陆通当然知道,而且知道得更清楚,毕竟他就是和罗凌甫一路结伴回来的。子鱼伤在神识,且与仙神伟力有关,最是棘手,别说三十日,恐怕三百日都不行。
如此一来,便是五比五的局面。
众人将目光齐齐望向末席处,吴升也没想到,自己刚坐上奉行的位置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成了堂上的焦点人物,被那么多过去只能仰视的大佬注视,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弱弱问了一句:“我这情况,刚来一天,也能发言?”
连叔道:“这是自然,你已为奉行,自当出言。”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孙五会如何选择,傻子都知道。
力挺辰子,是肩吾来书向连叔提出的要求,他和肩吾关系一向亲近,也有意满足肩吾的心愿,奈何世事难料,事关天下修士命运的大奉行之位,竟会由刚刚晋升炼虚的孙五来决定,实在是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