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惭愧,所知不多,当时只说是孟金在越国结识的好友,自承楚国松阳人氏。但我以为,其祖上应是陇西乌人,乌国为秦所灭,故此南逃至楚,当时以为是乌氏宗室后裔,所以才生得肤白貌美……”
听到最后一句虎狼之词,吴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谁知晓,他竟然是个妖修……总之是我害了孙老弟,害了薛老弟,害了赵行走和蔡行走,我是百死莫赎!”随樾痛苦道。
吴升想骂他两句,搞基也不好好打听一下对方的来历,既然知道是松阳人氏,为何就不派人去松阳实地打探一下呢?看看松阳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有没有乌氏一族?枉你行走多年,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吗?
不过又一想,堂堂行走想要办谁,通常手到擒来,又哪里会关心人家的家世?也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做局陷害自己。
不能再打击随樾了,再多说几句,恐怕随樾得愧疚得自个儿抹了脖子,因此安慰道:“眼下的形势你恐怕不明白,故此绝望,其实大可不必。我早就说过,咱们之前的说辞回旋余地是很大的,进可攻退可守,就算你把这件事认了,也完全可以嵌套进来,毫无影响!”吴升向他分析道。
“嵌套?”
“不错。还是那样,早就发现妖修出现于各大城,只是你没想到这个妖修就是你身边的人,没想到是孟金的好友,没想到你这个外甥引狼入室,我们这几家也同样如此,这就是事实。”
随樾想了想,不敢确信:“有用吗?”
吴升道:“原本还不太敢确信是否有用,但现在忽然觉得应该有用,只是还需要加点料。”
随樾有点糊涂了:“没听懂。”
吴升道:“长话短说,我们的遭遇,恐怕在学宫中引起了广泛同情,所以只需要将这股同情心更加激化,这套说辞的效果就会更好,这就是我说的,加一点料。”
随樾问:“什么料?”
吴升道:“一会儿再说,总之信我么?”
随樾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