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伤啊,没伤到地方,既震了心肺,又不见血,白费力气,还要以咳嗽来掩饰,不自然。我教你一个丹方,以少许鲜血炼制血丹,平日藏于气海内,没有任何影响,发力时以真元裹挟而出,绝无法分辨真伪。”
吴升虚心请教:“我打听过,当年您败于公冶干那一战,呕血数升,也是这么来的?”
桑田无摇头:“哪有那么多血丹?那次比较关键,所以是真呕,像今日这种小阵仗,就可以用到血丹了。”
吴升衷心赞叹:“虚虚实实,师伯当真了不起。”
这是一门很有用的技巧,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先学了再说。
血丹的材料就是自家的鲜血,以心肺之火熬炼半个时辰,炼成滚动的一团血丹,吴升试着喷出来,对面的白墙上顿时就是拳头大一块血渍,非常耐看且实用。
学成之后,进入正题,吴升问:“今日我上堂之前,问过谁的话?他们是怎么说的?”
桑田无道:“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感觉有古怪。今日诸奉行聚齐后,先叫彭厉进来,他说的话和之前没有区别,无非还是当日苦心布置,将要拿下妖修时,妖修被飞龙子惊走。其后询问飞龙子为何要这么做,飞龙子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故此行文随樾,要随樾过来领人。结果当然是领人的孟金和被领的飞龙子一起失踪。和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彭厉说,他感到其中多有蹊跷,故此上报学宫,要求追查此事。”
“什么蹊跷?”
“其一,飞龙子事前似是有意为之,事后又故意不说,成心想要替那妖修遮掩。其二,孟金至新郑接人时,言辞闪烁,说话不尽不实,当时已经引起他的疑心,只是没想到竟然敢于中道失踪。其三,他见随樾时,已向随樾道出其中的蹊跷之处,随樾却听不进他的良言,反而大包大揽,言称此二人绝无问题。故此,他怀疑随樾包庇门下,甚至有放纵妖修之嫌。”
吴升沉思道:“他之前并没有做过任何解释,这个解释倒是能弥补他之前的某些不通之处。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