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套说法是摆在外面的壳子,吴升相信,真正的原因,至少有私炼长寿丹能带来巨大好处这一因素。如果有一天,子鱼大奉行这边无法再炼制长寿丹,你看他是支持还是反对。
吴升问道:“姜婴反对?”
随樾点头:“这女人甚是古板,有些事太过于较真,妇人之见!她也不知怎么了,着了魔似的,总揪着子鱼大奉行不放……你知道石骀仲么?”
吴升道:“知道,宋行走之前,主持扬州学舍的前辈。传言闭关破境时暴亡,听说修为高强、心思缜密,可惜了……”
随樾摇头:“那是传言,学舍故意放出来的风。石骀仲不是闭关后走火入魔而死。”
吴升怔怔看着随樾,很久以前的事情忽然浮上脑海,一时间忘了说话。
随樾道:“说起来,当初石骀仲为扬州行走,还是子鱼大奉行出力,可他去学宫时,不知怎的,就迷上了姜奉行,渐渐不听子鱼大奉行的令谕。子鱼大奉行本也没打算将他如何,有时候我们气不过,他还劝解我们,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虽然走不到一处去,却也没有必要视如寇仇。子鱼大奉行是真欣赏他,不仅没有怪责,平日里还时常照拂。可惜……”
吴升点了点头:“他还是要查长寿丹?”
随樾有些遗憾:“其实最初,子鱼大奉行并没有将长寿丹一事告知他,并不想让他参与其中,谁知他却受了姜奉行的蛊惑,对此事留心起来,连行走扬州的本责都不顾,长期缺位,四处查探。如今想起来,越发佩服罗奉行。”
“怎么?”
“当年罗奉行尚为商丘行走,从未见过石骀仲,却谏言子鱼大奉行,有些事情应该当机立断,要么将实情告知石骀仲,让他及时回头,要么换其职司,将他远远调离,可惜子鱼大奉行……爱才之心太盛,亦或对他抱有太深期许,以为他能念及旧情,悬崖勒马,但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吴升问:“是姜奉行让他追查长寿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