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江边,愚生取出申斗克以前曾用过的一件法器飞剑,以神藏见光符照之,待法符见亮时掐动符咒,将其祭出,十丈之内,烛照所有气息、痕迹和真元残留,顿时显化万千光泽,却没有一种和飞剑相符,所以没有发出神光。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将神藏见光符使用完毕后,愚生向吴升告知:“并未发现申斗克行藏。”
吴升指着另一个方向道:“很好,请由此向远离西江的方向施符,清明醒神符、万气生精符,间隔施法,同样是半里一次。连续施放四张,然后折而向北,继续施放四张。这回不用求快,掌握好时辰,以一刻时为间隔。”
愚生又眼巴巴去施符了,吴升则在原地等候,吃着乌参丸,调息趺坐,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天色黑下来之后,愚生施法完毕,颠颠的跑回来向吴升报告:“孙兄,我都完成了,如何?”
吴升点头道:“我这里看得很清楚,都感应到了,仰赖愚生兄符法,这最后一关应该是成了。”
愚生大喜:“怎么说?”
吴升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四格窗棂图:“愚生兄请看,这就是申斗克在越国的足迹至今明两日,将由东江折而向西,过西江,先至水竹。所以,申斗克将由此经过。”
愚生眨了眨眼:“这么详细精确?”
吴升沉思道:“或许,只是一个或许,但这就是我的推算。我不敢保证一定正确,但如果奉行需要我提出建议,我的建议就是将所有人手都调过来,围堵水竹。”
愚生顿时犹豫了:“或许?全部人手都调过来?”
吴升点头道:“申斗克修为如何,斗法如何,我不知情,但连续逃脱学宫围捕,足以证明其狡诈非常。若是人手少了,说不定又要漏网,与其如此,不如赌一把,予其雷霆一击!”
愚生终于还是咬牙,道:“不论如何,先回越望山报与奉行知晓,怎么选择,奉行自有定夺。”
吴升道:“待我再推算一番。”
愚生问:“推算什么?”
吴升道:“推算还有几日。”
愚生震惊:“这也能算出来?孙兄于占卜阴阳上如此精通么?”
吴升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根据他以往的行走路线和每一处的停驻时日,算一个可能性最大的时间,并非占卜阴阳,再次声明,我说的一直是可能性。包括这条路线轨迹图,也只是过去发生的路线和轨迹,并不意味着将来的必然。”
愚生听了半懂不懂,却不知该怎么问下去,只得道:“那,请孙兄推算吧。我为兄护法?”
吴升笑道:“用得着什么护法?我去江边一趟,愚生兄在此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