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有些诧异,听说郢都学舍的沈诸梁死了,莫非来的是新任行走?又或者是扬州行走?
当下吩咐:“置备酒宴!”
耳畔却传来一声轻语:“莫要惊扰,只做密谈。”
昭元修为日深,如今已是资深炼神巅峰,距破境炼虚只有半步之遥,否则也不可能担任主帅单独领军。他曾为令尹屈完谋主,是楚国施行扩张战略的积极推动者,深受楚王信重。这次南下,也是楚王对他的一次历练,整个郢都都知道,若是得了机缘破境,他便是囊瓦的继任者,下一任的令尹。
以他如此修为,这一声却如在耳边低语,明明知道对方就在门外,却完全感受不到声音来自何方,当真是神乎其技。
昭元连忙赶到门前,向外躬身迎候:“昭元恭迎学宫奉行,不知是哪位奉行大驾光临?”
一个普普通通的剑士步入寝殿,身着灰麻衣,脚踩鹿皮靴,身后背着柄稻草编成的剑鞘,朴实得就像是路边酒肆中四处打听消息,准备投入某位大夫门下的剑士。
这样的剑士,昭元家门口随时随地可以抓到一大把!
但昭元却愈发恭敬:“可是剑宗当面?”
那剑士叹了口气:“剑之一道博大精深,何敢称宗论祖?”
剑宗,通常是指以剑道为立派之基的修行宗门,但也有特例,比如单指一人。天下只有一个人被称为剑宗,说的不是宗门,而是宗师——
这個人就是位列稷下学宫十八奉行之一的于奚。
昭元立刻弯了弯腰,伸手延请:“恭请于奉行入座!”
于奚道:“于某前来,是为查案,百越广袤,于某人单力孤,想请昭大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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